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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ream&Nuts 18

瑀澄:

★yurii on ice 架空向,現代,哈利波特X哨兵響導設定
★互攻傾向,維勇和勇維的成分都差不多,不存在固定攻受位,只有情境下誰的氣勢比較強而已
★副CP不定,自創角有,自創角自成CP


18



第三學期結束以後,他們也送走了七年級的學長姊,每個人的心境都有所變化──接下來他們也成為高年級生,需要承擔更多責任,也必須以身作則讓低年級的學弟妹學習。

與此同時,對於哨兵響導而言四年級也是開始進入成長期的時期,開始有哨兵響導產生生理變化,儘管在他身上並沒有那麼明顯,不過偶爾會聽聞同年的哨兵或響導因為結合熱而進行匹配或是結合的事跡,規律服用抑制藥物也不能完全規避結合熱,對於這時期的哨兵及響導而言並不是太過讓人愉快。

所幸在魔法所完整的性別教育,讓每個人至少能夠清楚的判斷自己的狀態,除了本就確立了終生伴侶的哨兵響導外,其餘的人多少還是很上心的在該服用藥物的時候使用。

勇利曾有過不小心忘記服用的時候,當時微微發熱的生理狀態讓他感到煩躁,對於聲音以及周遭的氣味、聲響甚至是光線都相當敏感,那樣的感受實在太過嚇人,往後他也未再粗心大意,偶爾他會想到維克托,不知道對方在結合熱的時候都是如何度過的?

四年級儘管是高年級,但這樣不上不下的狀態容易讓人感到心浮氣躁,既不屬於低年級的懵懂,也無法與五年級以上競爭級長及各式機會,偶爾也會出現四年級生因此而走偏了道路,或許也因為如此學校對於四年級生的關注是相當多的。

進入四年級以後,勇利及其他人互相碰頭的機會變得更少了,每個人都努力的增加自己的見識,或許是這段時間在學習上用力過猛,正當他將精神專注在魔藥學課堂上時,身體倏地散發高熱,注意力也變得渙散,周遭的一切需要透過五感凝聚吸收的資訊全都亂了套。

他很快地便正確的理解了自己或許是因為意外而進入結合熱。與此同時內心也感到慌亂不已。五感的資訊接受也雜亂不已,和最初性別覺醒時的狀況有些雷同,但又有決定性的不同──此時他需要的是響導與他結合達到安定。

但勇利怎樣也不願意和維克托以外的人有過度的接觸。

隱約能夠感受到似乎有響導試圖進入他的精神圖景安撫他逐漸狂躁起來的狀態,但勇利怎樣也不願意妥協,對於陌生的入侵顯得相當排斥,他無法接受除了視為終生伴侶的響導恣意進入他的世界裡。就算是暫時性的精神結合他也不願意,因此他算是少數沒有搭檔互相配合的哨兵。

也正是因為這樣逐漸被拉入狂化的窘境。

「勝生!不要拒絕響導的接觸!聽到了嗎?」
不論老師們如何叫喚,勇利始終不願意讓任何響導進入自己的世界,結合熱幾乎要讓他自認為算是堅定的意志力全面崩潰,但就算如此也有將自己陷入危險中也必須要堅持的事情。

他不願意為了短暫的安寧便隨意與人精神結合,就算是暫時性的也不行。

不是維克托就不行。

或許是察覺到他的想法,本來試圖透過響導進行安撫的老師們不再勉強他,並且以最快的速度將特殊的藥物透過肌肉注射進到他的體內,變得極端敏銳的五感逐漸平靜下來的同時,他也因為體力透支而陷入昏迷。



「你怎麼這麼亂來?」
當他清醒過來以後映入眼簾的便是相當焦急的戶田浩,須臾間,勇利並不能很好的判斷自己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就像機械當機了一般遲鈍。身體仍然殘留著因為結合熱肆虐的濃厚疲倦感,本來稱得上是靈活的身軀此時此刻遲鈍的不可思議。

或許是因為險些進入狂化狀態,使得他身體的機能有短暫失能的狀況,他想和面前關心他的老師攀談,但卻事與願違的難以發聲。

「你知不知道進入狂化狀態對哨兵來說有多危險?你有可能會傷害自己或是傷害別人,是最容易致命的情境啊!為什麼不願意接受響導的安撫?他們可以梳理我們哨兵的精神狀態,並不是要傷害你啊!」
戶田浩顯然無法理解他的堅持,但此時此刻的提問似乎也不是為了從他口中得到解答。

只是擔心他而已。

光是想到這點,勇利便感到愧疚,但並不後悔。

「我很生氣你這麼不珍惜自己……我知道你有自己的想法,平常你想怎麼做我並不會去干涉,我認為透過不斷的選擇,你們會逐漸成長為獨立自主的成年人,但是唯有傷害自己身體這種事情我不會允許的。」
戶田浩緊皺著眉頭,表情顯得哀傷及不甘。他知道自己的行為相當幼稚,但或許是受到諸多因素的影響,在與結合有關的議題上,有著無法接受不認同的人的絕對潔癖。

他無法隨意接受他人的精神梳理及結合。

「雖然現在的科技已經研究出哨兵與響導即使不進行暫時精神結合也行得通的方法,但是那是很難熬的,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夠暫時和合意的響導搭檔配合。」
對於戶田浩所提出的建議,他毫不猶豫地便搖頭否決,意志堅定的誰也無法阻撓,勇利對於自己如此堅持也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但正如山下智子曾說過的,決定了就不後悔了。往後不論因為今日的決定受多少苦頭,他也不曾哀號及懊悔。

「等你體力恢復一點之後,我會幫你聯繫的,這期間就什麼也不要想的好好休息。如果改變主意的話,隨時跟我說都沒問題……」
戶田浩深深地嘆了口氣,憐惜一般的輕輕撫摸他的頭頂,之後便不再多說的離去。只剩下他一人的空間靜謐無聲,要是現在有任何東西掉落地面恐怕都會產生相當大的聲響吧,勇利思忖。

對於戶田浩提到的方法,勇利多少也有聽聞,印象中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返回專門的機構注射藥物,但注射藥物的過程中是相當痛苦的,意識會不斷地被拉扯,據說會在狂化、神遊的狀態邊緣來回,若是能像這次一樣失去意識還算好的,但哨兵的體質天生就相當能夠承受高強度的壓力,因此通常都會是在極度痛苦的情境下受到折磨。

勇利緩緩地闔上眼眸,看似放鬆,但實際上雙手卻是緊握著的。







在他康復以前,除了熟識的同儕以外,山下智子、常森稟甚至是已經畢業的學長姐們也曾前來探視,有人關心他的身體狀況、有些則是將他教訓了一頓甚至也有得知他決定前來遊說他反悔的人,對於已經決定的事情勇利怎樣也不打算改變,但人們對他的關懷還是相當受用的。

他並沒有耗費太多心神在爭執上,只是平靜的表達自己的決定。

在成為一個能夠獨當一面的人之前、在成為能夠和維克托並肩的人之前,他並不打算敷衍一樣的面對自己應該承受的苦痛,寧願接受不願妥協的折磨,他也不想隨波逐流的背叛自己的心意。

椿屋晟生曾經不捨的對他這麼說。那是什麼來著……說他傻的可以,明明無法確定將來是否能夠順利與維克托相愛甚至走到結合那一步,卻寧願折磨自己。

勇利笑了笑,什麼話題也沒有開啟。

不被理解也好,被接受也罷,這條路一頭栽進去走到黑也無妨。

他想,如果他能夠為了自己而去承受這些,將來或許還能有機會拿這個來向維克托撒嬌也不一定,光是想到對方安撫似的進入他的精神圖景就讓人萬分期待。




完全恢復體力之後,勇利在老師的陪伴下踏入將來都必須定時返回的機構,約莫十層樓高的建築外觀相當樸素,一貫的白色讓人聯想到純潔,進到內部則沒有他所想像的充滿著特殊的機械,反而像是辦公室一樣冷清,訪客的人數也好,就連工作人員的配置都相當稀少。

當櫃台負責接待的人員聽聞他們的來意時表露出相當不可置信的神情,甚至重複與他確認此行目的。大抵上是不相信真的有人會做這樣幾乎自虐一般的決定吧。

──「在一切開始之前改變主意都來得及。」
在進行說明以前對方的工作人員慎重地對他這麼說。直到勇利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明才理解了一切都是他自身的意願。

儘管透過科學的力量能夠有效的讓哨兵或響導擺脫在未有暫時或永久精神結合而產生的結合熱,但同時也需要付出相當大的代價,平常使用的小白片通常目的在於安撫哨兵的焦躁狀態,而他必須定時回來注射的藥物是小白片往常劑量的十倍濃縮,高劑量的施打會很快地將中斷結合熱,同時也必須承受不斷反彈的折磨,雖然安全性得到承諾,但卻不是每個人都能接受的。

這樣的藥物儘管沒有依賴性,但卻也不是說停藥就能夠停的,必須一次次降低劑量,與此同時也會伴隨每次劑量的下降產生反彈,生理機轉會像是代償一般將結合熱的強度調高,對於響導的渴求也會比起一般的哨兵更加強烈,直到劑量完全調整為一般劑量都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才能適應及恢復正常狀態。

但好處是每半年施打一次藥劑就能夠有效抑制住結合熱,甚至也不會對任何響導的響導素氣味有所反應。

「你確定要施打?你還很年輕……不像有些哨兵是不得不透過這樣的方式壓抑自己。」
儘管大多數的哨兵在失去自己的響導時同時喪命的機率高達九成,但少數存活下來的哨兵有時也會選擇這樣的壓抑方式,勇利能夠想像那樣的感覺,想必比起失去重要之人,這樣的折磨根本算不上什麼吧。

失去互相陪伴的愛侶是多麼痛苦的一件事情。勇利無論如何也無法想像那種天人永隔的痛楚,光是試著模擬就讓人雞皮疙瘩。

「嗯。我已經決定好了。」

「雖然很少見到你這種年紀的哨兵寧願選擇壓抑也不願意妥協暫時的結合,不過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麼我們得先測試過你的體質和精神狀態是不是適合,如果出現過敏反應就算你下定決心我也是不能違法施打藥物的,這樣可以了解嗎?」
他們簽屬幾份資料以後,便進行過敏測試,由於是針對藥物的成分進行確認,所以並沒有想像中的難熬,勇利的精神及體質並沒有對藥物產生過敏反應,很快地就約定好下次進行藥物抑制的日期。

在離去以前治療師看他的眼神相當溫柔,對方想些什麼無從得知,但或許不是什麼壞事吧,他想。

「……我還真是沒想到有天會帶著誰來這邊,更別提還是我的學生。」
戶田浩語氣相當感慨,大概最初他也並不希望提供這樣的方法吧,畢竟為人師表還是會希望學生能夠一般的走在人生的路途上,受點苦成長,但並不是以折磨自己的方式。

他的導師是個非常溫柔的人,或許也正因這樣的杏個所以才會至今都被過去的記憶囚禁,永利暗自在心中祈禱著有天這個人能夠得到幸福,可以不再為過去的事情自責。

可以的話就太好了。

「真的很感謝老師提供給我這個方法,否則我今後或許會更加痛苦難熬。」

「我想我不論說什麼大概也不能讓你改變主意,如果今後有什麼困難或是需要幫忙的請一定要告訴我啊。我會盡力幫你的。」
戶田浩有些粗魯的弄亂他的頭髮,但意外的感覺並不糟。感受他人的關懷、接受他人的好意其實不難,儘管他總會因此而有些受傷,好似自己仍然是最初那個需要別人幫忙才能繼續走下去的弱者。

但他也明白這世界上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永遠離群索居的,就算自給自足也還是會需要與人溝通、交流,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一路上他的導師給了他許多學習上的建議,也做了不少分享,包括在日本魔法部的正氣師資歷,勇利從對方的經驗中也獲益良多,已經升上四年級的現在也意味著該開始準備將來的目標,在不確定Tower何時會在徵選候備生的狀況下,為了增進自己的實力,勇利目前是以魔法部正氣師為目標努力的。

如果一切都能夠順利的話,他或許會暫時以正氣師的身分活動。再次與維克托相逢以前也必須好好地增進自己的實戰經驗以及視野。至於能否成為Tower正式成員就暫時不在現階段的目標裡──他還是明白循序漸進的道理,如果擁有無庸置疑的實力,屆時肯定也會被邀請加入組織的。

對於他的上進心戶田浩是支持的,每年有多少畢業生都以正氣師聘用書努力是所有人有目共睹的,但取得國家認定的資格又談何容易?魔法史上對於正氣師就相當要求,因而不論是哪個國家的考試都是最困難的。

要想成為正氣師最低的要求便是在第七學年的最終測試中取得至少五個科目評價是傑出或是良好,其中非魔法防禦學、魔藥學、符咒學、變形學必須確保有良好的成績,這些都只是基本門檻,完成了基本的學業要求以後,才能夠報名正氣師的培訓課程,通常在這之前都會安排測驗,用意是為了確認學生能夠確實的應用所學,而非流於形式的強記硬背。

正式的正氣師培訓是三年,這三年的期間需要經過一系列的性格及才能測試,證明自己能在壓力下勝任工作,此外還需要參加大量的高級魔法戰鬥和防禦培訓,也會進行一些刑事調查方法的訓練;正氣師的學習科目分為兩種,一是「隱藏和偽裝」、二為「潛行和跟蹤」,同時還需要掌握有關魔葯和解藥的知識,以便追蹤及應對黑巫師。

取得資格以後也並不是立刻就會被承認是個能夠獨當一面的正氣師,通常需要經過一年至三年的時間才能完成實戰實習,通常最直接的就是以任務完成率來判斷,任務也有分難易度,每年的正氣師資格所認定的任務完成率及難易度都不同。

──那是一條辛苦又漫長的道路。

戶田浩緩緩地闡述著要成為正氣師的艱辛和必需付出的努力,那也是他的導師過去曾經走過的路途,想必回顧過往的時候一定也有許多無可取代的記憶讓人難以忘懷吧,他想。

「雖然近幾年魔法部在正氣師資格徵選上有些放鬆了,但是為了將來以正氣師的名義活動時的安全,你還是穩扎穩打的增進自己的能力比較好,很難說在執行任務的時候會遇到什麼危險……」
我就曾經明明是在執行很一般的護送任務,但最後卻變成必須追捕黑巫師甚至應對面臨生命危險,他補充道。

儘管對方輕描淡寫,但勇利就是知道那些都是過去曾經發生過的生離死別。但他卻也莫可奈何。

畢竟那並非他所經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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